他试图帮他的好大儿在未来老丈人面前悄默声地多刷几番好感,免得日后他和小阿辞的“奸情”暴露出来,他再挨了他老丈人加大舅子的无穷暴揍。

虽说男孩子自小习武可谓是皮糙肉厚,但阿衍那小子的皮再厚又能厚到哪去?

他常日生在京中,不说娇生惯养,也不至差去太远,这便是怎么都比不上,慕家这对终年泡在边关前线里的父子。

毕竟,沙场上的刀光剑影,可比朝中这般的波谲云诡,要来的直白、粗暴得多。

后者攻心,前者锻身——就依他儿子的小身板,指定是扛不住。

“利落……倒是极为利落。”慕文敬扭着面容,神情复杂。

听见那句“六月二十二”和“七月十三”,他只觉自己的头皮在刹那之间便麻酥酥地发了炸,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慕文敬瘪了嘴,双手一抬,冲着云璟帝就是个揖礼:“不过陛下,老臣有一事尚且不明,还请陛下指点一二。”

墨景耀登时被他这下吓丢了半条魂去,原本咸鱼一样瘫在椅子里的帝王当场起了身,手臂上的寒毛是一茬压过了一茬。

见鬼,他这老兄弟私下里几时变这么正经了?

云璟帝瞪着眼睛搓了胳膊,声线无端发了抖:“小敬,你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别给我整这一套,我不经吓!”

——正常点啊混蛋,摆这一出他害怕啊喂!!

慕文敬闻此冷笑一声,当即慢悠悠收了窄袖,眉梢攀上了些许凉意:“陛下,七殿下麾下之人,曾在七月初五递来过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