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阿宁,私以为阿辞的提议很不错。”少年弯眼,分毫不曾迟疑地应和了小姑娘的话,并作势便要扑上去扳慕修宁的脑壳。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向甚为清晰明了,他知道就是个啃软饭的。
——啃软饭嘛,自然也要有啃软饭的样子。
比如,该断手足就断手足。
墨君漓勾着唇角,冲着慕小公爷粲然一笑,后者唯觉无端一阵毛骨悚然,当即调头便跑。
两人围着校场又是好一阵打闹,慕大国师看着眼前疯跑的两人不禁陷入了沉思,并认真思考起干脆把这俩玩意的天灵盖都拧开的可能性。
好在二人的嬉闹并未持续太久,便被天边乍响的鹰唳所打断,墨君漓仰头看着那苍鹰驻足抬了手,一面吹响了那只被他藏于袖中的小小银哨。
鸟儿听见了那声银哨,登时降速俯冲下来,几息便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少年伸手撸了撸苍鹰的脑袋,顺带取下它腿间绑着的信筒,又从它脖子上摘下条细银链。
那链子上还挂了只指甲大小、被人刻作霜花样子的玉坠,看质地与色泽,那玉应当是北疆特有的上等岫玉,想来应当是叶知风的东西。
这是……正式求援?
墨君漓见此不由抖了眉梢,他抱着那鹰,边走边展开了筒中信纸,片刻后唇边浮上了发凉的笑。
“怎么说,殿下,这又是哪儿的信?”从后面跑着追过来的慕修宁扯了唇角,“你怎的笑得这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