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该任性点的。”慕文敬语重心长,慕惜辞闻言稍显为难地仰了头:“爹爹,十岁的阿辞还会或许任性。”

“但二十八岁的慕妄生不会。”

“可是阿辞今年才十四岁呀。”老将低眉,分外认真地注视着小姑娘漆黑的杏眼,“离着及笄都还差两三个月,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慕大国师没能忍住,突然就被她老爹说得掉了泪珠。

“那就请爹爹准许女儿随二哥一起出征吧。”慕惜辞抽了抽鼻子,抬臂狠狠擦了把脸上的水花,神情出离认真,“爹爹,您放心,女儿比您想象中地更了解大漠。”

“女儿一定能带着二哥毫发无损地回来。”

慕文敬闻声不语,半晌才沉声开了口:“阿辞,你想好了吗?”

小姑娘在他的目光中坚定地点了头。

他见状沉默,少顷打定了主意一般,猛地抚了掌:“成。”

“那阿辞,等下你收拾收拾,随爹爹出一趟城。”

慕惜辞眨眼:“啊?”

“找家武备铺子,量一量尺寸——”慕文敬叉腰深深呼吸一口,“军中没有你能穿的软甲,好在现下离过年还有段日子,咱们找个动作利落些的铺子,多给点钱,那软甲大约能赶在年前完工。”

“顺带再给你挑两把趁手的兵器,你那把短剑,平日防身尚且够用,倘若上了战场,真刀真枪地与人对战,只怕忒短了点。”

“买完软甲兵器,还得给你找匹合适的马——这可不是儿戏,战马就是军|人在沙场上的第二条性命,没有好马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