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淮无声磨牙,墨书远闻此连忙义正严词地开了口:“如此,大哥就莫要怪小弟殿前失仪了——”
“其一,小弟想问大哥,当日回京之时,为何朝中不曾听见分毫动响;其二,小弟想问大哥,为何自大哥归京之后,父皇便突然身染了重疾。”
“其三,小弟想问大哥,为何父皇缠绵病榻近月,至今仍不见有半分转好——其四,小弟想问大哥,父皇此番染病当真是天意而非人为吗?”
“南安王这是何意?”墨书淮闻声猛地蹙了眉头,“难道,你是怀疑父皇此次突发时疾,是本王一手所为?”
“你觉得本王下毒谋害了父皇?!”
“大哥,这话可不是小弟说出来的。”墨书远敛眉,道貌岸然地挺直了身板,“小弟只不过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来而已。”
“况且……这样类似的疑惑,原不止小弟一人拥有——想来在场的诸位大人们中,应当也有不少人好奇于此罢?”
“荒唐!”墨书淮怒极反笑,当即一把重重摔了广袖,“本王无缘无故,为何要给父皇下毒?”
“为了夺权?别忘了,本王代圣上监国,奉的可是父皇的旨意,且那圣旨上至今还盖着父皇的玉玺——”
“何况,本王若真想夺权,当初又怎会自请离京,早早便去了封地?”
“嗤,谁知道良王殿下您当日离京,”之前一直将自己隐匿于百官之间的廖祯见缝插针,阴阳怪气地抢上一句,“究竟是不是为了以退为进。”
“再者说,我等又不曾亲耳听见陛下下令——那圣旨到底是不是出自陛下之手,如今看来,恐怕还犹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