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这个修士不动心,凡人庸庸碌碌不都为了钱和权二字,修士哪怕通晓大能与天道有共性,可也终归肉体凡胎。

姜洛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又有一个来求收留的妖怪,她这里是妖怪托管所吗。

再说了这只妖她可不敢捡,除了她比较喜欢毛茸茸,对周身长满鱼鳞的一条鱼不感兴趣,再者哪怕他是长满毛绒绒的鱼,她也不敢收,家里还有只醋坛子大尾巴白狐狸呢。

“不了,你走吧。全当没看见我。”姜洛果断拒绝。

初宴紫色的瞳孔又朦胧了几分,惊愕的看向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强大的修士会拒绝一只甘为他织龙绡的鲛人。

一绡难求,甘愿织绡最为难求。

鲛人织绡对于自身是极为损耗痛苦而又折磨的一件事,甘愿织的龙绡也最为好看绮丽是不可多得锻造法宝的材料。

姜洛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快走吧,桌子上有你哭的两颗珍珠,记得带上。”

初宴看着一抹落荒而逃的红色背影还在呆愣,被卷起的翠幕珠帘相互撞击发出的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思绪。

他咳了口湛蓝的血液,慢慢消失在原地。

脚底抹油跑下楼的姜洛看见后面没人跟上来,薅了几把土拨鼠的黄色小短毛,薅出各种方向的倒刺。

姜洛晃晃脑袋,幸好没黏上来,不然她回去怎么跟大白狐狸解释,我给你带回来了一条吸盘鱼?

被薅乱毛的土拨鼠仰着短脖翻着白眼看着女人。

姜洛又顺了顺它的小短毛,给它顺回来,讪讪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摸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