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行人纷纷躲雨,商贩也把大伞拿出来了。有几个提前备好雨伞的就撑着油纸伞走在暮色的细雨中。

姜洛佯怒道:“下次丢了就丢了,别下去捡了万一出什么危险怎么办。”

虽然知道土拨鼠是妖兽,也进阶了当是有些厉害的,可是心里还是把它当做当初那个漳抚秘境那只被大狐狸一尾巴甩在地上起不来的又菜又笨的小兽。

土拨鼠要是知道姜洛内心对它的评价估计得炸毛,不过此时被姜洛抱在怀里又翻个小白眼:“小爷也不想捡。”奈何你身边有只变态。

姜洛细细擦了擦它身上胖滚滚的软肉准备去避雨。

“姑娘——”石桥下游过一艘画舫,画舫上张灯结彩,刷着红漆,上面挂着几条彩色的丝绢。

姜洛听到有人好似在下面叫喊,停下来向下看。

画舫外有一女子,撑着一把蓝色的油纸伞,伞柄挂着流苏,流苏随着秋风起伏,女子的裙子是翠绿色的,翠色欲流,随风浮摆。

她偏移了一下伞面,抬头望着站在石桥上的女子,妖艳的女子穿着的百褶裙随着秋风起伏,在这迷离的夜色里似乎掠夺了天地所有的色彩。

眼里浮现了一层惊叹和艳羡:“姑娘真是好颜色。”声音娇柔却隔着厚重的雨帘穿透到姜洛耳朵。

姜洛有点不好意思,被人夸好看了。

“姑娘下来避避雨吧。”画舫女子热情邀约。

姜洛觉得也没什么事干,人家邀请她也不忸怩就从一侧的河畔行至画舫。

行至跟前,女子瞧着她步入雨幕却通身没有湿透一分,捏着蒲扇的手微颤了颤,不过也只是细微的一个小动作,她的面色还挂着盈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