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暗淡,像蒙上来一层薄灰,空洞又麻木,尾巴像丧失了所有力气一般垂了下去。
其中一位较小只的鲛人,尾巴残留的鳞片,不似其他鲛人那么硬而是软软嫩嫩的。
他略惊恐的瞪大了紫眸,声音轻微如细蚊,含着一丝希翼道:“是海宴哥哥找人来救我们的吗?”
姜洛敏锐看到他绷紧的鱼尾在微微颤抖着,鳞片一片一片的掉落在水里,心中一酸,道:“是,是海宴让我们来救你们的。”
“海宴,是海宴哥哥找人来救我们了。”小鲛人欢快的甩着尾巴,似乎忘记了疼痛,兴奋的试图唤醒同伴。
其中一位蓝发蓝眸的鲛人抬起垂下的头颅,看向他们,眼神终于聚了一点光,毫无情绪的声音含着浓浓的疲惫:“你们带他走吧,我们除了他年纪尚小俱被喂了冥阴丹,没有解药出去只能死路一条。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数年,没日没夜的用血肉织绡,持续的鞭打,皮肉的溃烂。
同伴在前面活生生的惨死,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他们已经忘却了大海的味道,也摧毁了他们对自由的渴望。
海水的颜色,腥咸的海风,浮动的海岸,还有内心深处的大梦礁,都离的太远太远了。
“不,你们不走我也不要走。”小鲛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童音,软软的但又格外的果决,他抬头看向锅内族人的残肢,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姜洛心里一股戾气没由来的滋长与肺腑,手上鞭一甩,对着地上跪着的三人道:“解药呢。”
三兄弟冷汗直冒,其中一位略微胖一点的矮个子战战兢兢道:“这,大仙,解药我们也不知道,都是晋王干的。”
“哦?晋王也让你们用刑吗。”姜洛垂眸看着他们,语气似乎含着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