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

姜洛散着发,赤着脚,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红色衣袍出了房门。

风不动,树不晃,万物都像睡过去了一样。

只有极盛的月色撒着一层清辉,死气沉沉。

院子里的梨树被照的略有几分惨淡,树下站着一个人。

姜洛动了,浑身仿佛被万千丝线提拉,有一种没由来的顿挫感,足不沾地走到他身边。

长及腰的乌发倾泻了一身,就像绘在画上的水墨。

白衣上的袖口衣领上盘旋着古拙的翠色滕纹,有一种没由来的沧桑的味道。

随着他抬眸,展露出的眉眼淡不染尘,神情却如冰雪封冻住的一般。

风华,绝代。

姜洛脑子里那种轻飘飘,昏沉沉的感觉消散了,思维拉扯回来些许。

看着面前这位美如谪仙般男子,不由一屏息,生怕呼吸间都是对他的亵渎。

“这位仙人,请问你是”

“我是你父亲。”声音飘渺。

却好似一道惊雷,把姜洛劈的外酥里嫩,外焦里麻。

“我觉得我得睡一会儿,可能在做梦。”姜洛拍了拍脑门,喃喃道。

白衣男子缓缓道:“我儿,凡所有相皆为虚妄。”什么鬼东西,姜洛转身就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四肢麻顿,如同被人提拉着一般僵硬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