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珍不说话了,颇为委屈的神色看着她。
少言开口:“姜洛大师姐,走吧。”
言语间,白自珍和焦奴都往她身上看,似乎在等着她应答,这是一种隐隐以她为头的架势。
姜洛眸色很深,这般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住人的,只一点头,少言便率先在前面开路,白自珍和焦奴都跟在她的后面。
晨光微照,又是在竹海中穿梭,竹海很深,一碧绵延,这次没有绕过那片湖泊,反而往着竹林深处而去。
终于到了又一处竹舍里面,这间竹舍要大得多,外圈围着一圈围栏,有个栅栏竹门。
可是再怎么样它还是座竹舍。
姜洛暗自打量着,心里的感觉略微复杂,怎么也觉得大名鼎鼎的夙舒先生应该住在什么烟波浩渺,层云万里的地方吧。
怎么住在这么普通的地方,都不能称得上是普通了,甚至还有几分陈旧的痕迹,有点凄清。
竟然也就这样,太过于寻常了,一种之前莫名的期许徒然落空。
门口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是扶邵剑仙,嘴里叼着一根草。
见到他们朝雪地里一吐,皱眉道:“可算来了,怎么磨磨唧唧的,跟你们说夙舒先生喜静,待会你们要安静一点,尤其是你小胖子听到没有。”
白自珍包子脸皱巴巴的笑:“好的。”
焦奴和少言点头称是,脸上少见的挂着期许,似乎都在期盼见这位德高望重的夙舒先生。
唯姜洛脸上没什么表情。
扶邵剑仙又敲打了他们几句,顺便白了几眼,还是带他们进去了。
推开竹舍的竹门,一下子就看到里面临窗放着一张软塌。
塌上坐着一个穿着厚厚鹤氅的男人,膝盖上盖着一层薄毯,手里抱着一个手炉,脸上有病态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