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稍微理了理,匆忙的从书案上拿起斗篷:“走吧。”
走出门外被扑面的寒风刮的又清醒了几分。
现在她们这么走过去绝对要迟到,可是她能不受这里阵法约束乘风而起,但焦奴不可以。
算了,看在她等她的份上。
思索了一会儿,手腕一番,曼华镜在手里抛出去,与地面垂直与一条线缓缓变大,终于变得有三尺见方的时候。
姜洛满意了,当先一脚踏上去,伸手把还在发愣的焦奴往镜面上一拽。
“走吧。”
焦奴在她碰到她袖子之后,浑身如同被烙铁烫住了一样站在镜面,忍不住颤抖,她的声线在风中飘零:“你最好别碰我。”
姜洛还在乘风御器,闻言被气到了,咬牙忍住把她丢下去的冲动,抛下三个字:“不稀罕。”
后面的焦奴不吭声了,迎面的冷风极冷,姜洛只死死压住心里难以言喻的不爽,升出一道淡红的屏障,隔绝呼啸的寒风。
真是欠她的。
焦奴感受到自己身边的冷风没有在刮,慢慢抬眼打量姜洛的背影,她的腰肢柔软似柳枝,也似她那一颗分外柔软的内心。
明明素不相识,却能把她从重重积雪中挖出来,对她说一句起来。
明明触了她的界限,本以为她厌恶她至极,却能够这么周全又体贴的带着她。
别人恨不得往脸皮糊上一层又一层,遮的透彻才好,而她却活的那么真实又鲜活,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她就是坦荡荡的把自己摆在那里。
她是废墟里照出来的一缕天光,炙热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