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在清河的午后,大白狐狸在看书,手里捏着的书卷有点泛黄又有些卷边,似乎这本书被它的主人翻阅了很久了。
他敛目看书的时候有种习惯,手指翻过一页会用指腹压住书角边,他念书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徐徐春风般的暖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天有道,而人法之”
当时姜洛只觉得他哪哪都好看,哪怕穿着没有一点颜色,浑无矫饰的白衣却也穿出一身的气质翩然,俊美无双。
所以当时真只顾着,也只顾着犯花痴了,合着读的什么都没仔细听。
姜洛把自己思绪扯回,抬眸看了还在假寐的夙舒先生一眼,手指从笔架上拿过来一只笔,施施然的又想放下。
心里自我纠结一通,干脆心一横提笔就开始写。
还真是提笔,夙舒眼皮子一掀,只觉得看着姜洛握笔的姿势眼睛格外刺的疼。
她还偏生坐的极好,腰背笔直挑不出什么错,墨汁般的眸底沾了些亮亮的天光,有些乖觉似乎又有点瑰丽的色彩。
就这长相和那握笔的鸡爪子怎么看怎么都不搭。
“咳咳咳”夙舒先生有点咳的厉害,掀开茶盏喝口茶压了压。
姜洛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卷子,有点莫名虚的慌,但转眼想想自己写都写了,还怕交上去,就继续端坐着不动了。
“刷刷刷——”毛笔滑动纸张的声音。
其余三人陆续停了笔,夙舒先生大袖一挥,纸张便陆续分到他的书案上,就四张答卷,都不需要折叠,依次平铺,上面还有未干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