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她视线聚焦看出来里面什么个情形,一双深邃的眸子就这么冷不丁的与她对上。

“啪——”窗户被敞开了。

姜洛吓得一个激灵,往后趔趄一步,双手背在后面,低垂着头温顺道:“先生先生好啊。”

说完,还抬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只手放在竖起在脑袋旁晃了晃作势打了个招呼。

夙舒先生冷着脸,表情实在不是太好看。乍然朔风猛灌进来,猛咳了几下:“咳咳咳…”

他的鬓角墨发被吹的松松乱乱,在风中有一种迷离凌乱的美感。

姜洛见状麻溜的把窗户关好,声音在窗外响起:“先生先生,那我进来了?”

说完推开了门,麻溜的在他面前站好,老实的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没办法在现代她的老师为了树立威信一般会教导的比较严厉,让学生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也不是说有多么怕,就是很可耻的怂。

特别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无所不知活了好几千年的夙舒先生,他在自己的印象中就是不可挑战的存在。

权威,教导主任的光环套在头上跟佛光普照似的。

竹屋内还是照常摆设,只是今天多了书桌上插在花瓶里的一朵玫瑰,少了那两个干杂活的童子,地上架着一个木炭烧的正旺的铜盆,偶尔有“毕拨”的轻响。

夙舒先生身着一身厚厚的鹤氅坐在软塌上,怀里抱着一个手炉,搭着眼帘也不讲话。

就这么过了很久,久到比姜洛每次犯了错他不搭理的时间还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