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膜外的沈荣恍惚一瞬,随后扯了扯嘴角。
他已经忘光了。
他抽了口烟,笑着指了指这个班级,对002道:“你信不信,我以前也是其中一员,我做梦都想回去。”
他笑得002很不好受。
场景在变幻,成了沈父沈母的景象。
沈荣怔怔地看着他们。
大约三十多岁的沈父沈母,头发是纯黑色的,脸色红润,和游戏曾经拿来威胁他时给的那张照片一点也不一样。
不两鬓斑白,不憔悴绝望,眼神是透亮的,嘴角挂着笑意,
“你说,咱家小儿子去哪儿了。”沈母拍了拍身边的丈夫。
沈父推了一下眼镜,说:“谁知道,又出去野了吧。咱两先准备好,等这小子哭着回来。”
“他爱玩又怕疼,在外磕着碰着就憋着不哭,一到咱们跟前就止不住的流泪,好几次我都以为这坏小子被欺负了。”
沈母给自己涂着口红,梳理着柔顺的黑色长发,轻轻叹口气。
“那能怎么办,就是生了这么一个娇气包儿子。”
沈荣在外面看着这一对夫妇,觉得自己应该哭的,偏偏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习惯了忍泪的人,等到想哭了,就哭不出来了。
“002,帮个忙。”
小光团道:“你说。”
“我如果真的回不去,就删了他们的记忆。”沈荣平静的提出这个要求,“把我忘记,别想起我。”
他注定回不去了。
约得篮球打不了,给班主任的道歉礼物也给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