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发现了她,春娇点了下头,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春娇做得颇具美感,引得身边人纷纷侧目。
在乌沙镇时,林如玉并未在春娇面前露过面,她现在跟自己打招呼,定是因为沈戈的缘故。林如玉也大大方方点了下头,才放下车帘。
云鹃好奇问,“姑娘,那位夫人是?”
“她是乌沙镇人,名叫春娇。”林如玉低声吩咐弦音,“派人查一下春娇为何会来宣州,什么时候到的。”
弦音应下后,低声问道,“那春娇的举止带着风尘气,姑娘怎会认得她?”
林如玉解释道,“她曾是乌沙镇唱春楼头牌,后来凑够银子自赎自身,应该是跟随东竹先生家眷的车队,一块去了同安县。”
原来是个妓子……云鹃担忧地拧起眉毛。
当天后晌,弦音便来回话,“春娇与她的丈夫今早乘船刚到宣州,她丈夫四十多岁,是个药贩子,从祁县带来十几麻袋药材过来,都拉去了张家药行。他们夫妻卖完药材后在穿街巷赁了处小院落脚,看架势是要长住。”
穿街巷正是沈戈住的巷子。
林如玉吩咐道,“把这事儿跟生子说一声。”
弦音出去后,云鹃嘟囔道,“姑娘,春娇他们夫妻俩不会也是奔着姑爷来的吧?”
沈戈生意做得越来越大,逃难到宣州的祁县人混不下去的,都跑去投奔。
偌大的宣州城,春娇和他的丈夫不去别的地方,偏偏去了沈戈住的穿街巷,林如玉也觉得有此可能。不过,“不管她来做什么,生子他们自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