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都没有什么意见罢?”梁羡环视着众人:“既然如此,那迎亲的事情,便交给丞相去办。”

白清玉收敛了多余的表情,拱手道:“卑臣敬诺。”

梁羡挥挥手:“没事散朝罢。”

“君上散朝,臣叩拜”

梁羡从席位上站起身来,对戍卫在一边的姚司思招了招手,道:“走。”

姚司思立刻执戟跟上,二人出了治朝大殿,往燕朝的路寝宫而去。

姚司思跟随在梁羡身边,似乎有话要说,偷偷瞥了梁羡好几眼,又似乎不方便开口,因此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忍着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梁羡突然驻足,转头看着姚司思。

姚司思抿了抿嘴唇,下定了决心,问道:“君上可是爱慕舒国的国女?”

“孤都未曾与舒国国女见过面儿,”梁羡好笑:“如何爱慕?神交已久不成?”

“那……”姚司思蹙眉道:“那为何君上还要答允这门婚事?我大梁兵力强壮,完全不需要牺牲君上的婚事,来成全邦交的和平。”

梁羡笑道:“原你是在担心孤?”

“我、我……”姚司思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道:“卑臣不敢僭越。”

梁羡道:“你放心好了,这个婚事……成不了。”

“成不了?”姚司思震惊的睁大眼睛。

婚事成不了?所以君上才会这般轻松的答应?但为何成不了?好似很是高深莫测,姚司思实在想不通。

梁羡见他纠结又茫然的目光,不由好笑:“姚陛长,你是否现下在想君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姚司思露出敬佩的目光:“君上如何知晓?”

梁羡实在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双手捧着姚司思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使劲揉搓:“梁京的人眼睛是不是都有问题,你哪里是小恶霸,分明是个小可爱。”

“君、君上!”姚司思一张脸涨的通红,想要躲闪梁羡的“调戏”,可莫名有点舍不得,只得臊红了脸,像木雕一样扎着手僵硬在原地。

臣正在散朝,白清玉随着卿大夫们走出治朝大殿,便听到梁羡爽朗的笑声,那笑声与平日里“娇滴滴”的梁羡天差地别,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君上与新上任的姚陛长动手动脚,大庭广众之下“淫*秽不堪”!

“我就说罢,君上怎么突然提拔姚家的小子?”

“老敝人还以为君上是碍于大司马的脸面儿,才提拔了他的孙儿,哪知……”

“咱们的君上,什么时候看过老臣的脸面儿?恐怕是看上了那姚家小子的颜色罢!”

还有卿大夫对白清玉道:“丞相,您可听说了什么风声不曾?”

白清玉眯了眯眼睛,冷漠的收回眼神,淡淡的道:“君上的私事,不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僭越置喙的。”

说罢,冷漠的转身离开。

梁羡对姚司思道:“今儿个是你头一天入宫供职,往后里孤便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你来保护了。”

“敬诺!”姚司思挺拔着小细腰,昂着头,铿锵有力的回答:“卑将愿为君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梁羡拍拍他的肩膀:“孤带你去四处转转。”

梁羡走在前头,姚司思跟在后面儿,二人一路从治朝通过路门,往路寝宫的方向而去,才到了路门,便听到隐隐的呼喝声,从路门旁边的偏门传来。

大梁宫的路门,一共开五道大门,梁羡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走最中间的正门,最旁边的小偏门,都是给寺人、侍女,还有宫役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