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说完,登时奇怪起来,惊讶的用手背去试探闵芽的额头:“芽儿你怎么了?脸怎么如此红?是不是害病了?”
无错,闵芽的面颊通红,如火一般!
他怔愣的看着梁羡被清水染湿的衣袍,盛夏的衣袍是丝绸之地,又轻又薄,被水打湿之后软绵绵的纠缠着梁羡修长的体态,勾勒着他纤细风流的身材。
闵芽满面绯红,吓得后退,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我没事!”
“当真没事?”梁羡不知闵芽为何突然打结巴:“要不然还是请医官来……啊!”
不等他说完,白清玉突然上前,黑着脸一把将梁羡打横抱起,也不怕花粉过敏了,直接抱着梁羡大步离开。
“诶!”梁羡惊讶道:“放孤下来,你突然抽什么风,白……”
嘭
屋舍的房门关闭,梁羡的嗓音被房门隔断,彻底听不见了。
进了屋舍,梁羡才被白清玉放下。
“突然抽什么风?”
白清玉抱臂凉丝丝的看着他:“君上为了闵芽的好感度,不惜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美人计?”梁羡迷茫。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惊喜的道:“快看快看,涨得好快,闵芽的好感度一下飙升到98了!”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便能完成任务。
梁羡没发现白清玉的脸色更加阴沉,还美滋滋的道:“孤真是厉害,知道投其所好,陪着闵芽浇浇花,一下子涨了这么多好感度。”
白清玉幽幽的道:“君上以为,真的只是浇花么?”
“那不然呢?”梁羡奇怪的看了一眼白清玉。
白清玉当真是又气又无奈:“把湿衣裳换下来,以后不许浇花。”
“为何?”
白清玉理直气壮的道:“因着君上连浇花都会把水洒在身上。”
“谁?谁!”梁羡跳起来住白清玉的脖颈道:“是谁干的,嗯?你这个大白莲,还敢说我!”
白清玉一把接住冲过来的梁羡,笑道:“君上如此热情,是想让卑臣替君上更衣么?”
叩叩!
是敲门声,公子晦的嗓音在外面响起:“君上,宿国大行人送上了拜帖。”
“宿国大行?”梁羡眯起眼睛。
宿国的大行人,可不就是闵长辰的同族,也就是此次闵氏宗族遴选的人物之一么?
闵长辰乃是闵氏旁支的子弟,闵氏的旁支没有主家那般宏大,因着闵长辰在朝中的地位斐然,旁支这才崛起,令闵长辰可以和闵氏的主家抗衡。
这个宿国大行人,名唤闵谦之,乃是主家出身。前任闵氏宗主,也就是已经被斩首的宿国叛贼,按照辈分来说,乃是闵谦之的侄子。
如今侄子一死,他也没有留下任何子嗣,所以闵氏的宗主之位便要从族中遴选优异之人。
闵谦之身为宿国的大行人,手腕非凡,这些年来他手中的人脉犹如蜘蛛网一般,盘根错节,不仅仅局限于宿国,甚至整个大周,都有他的关系网络。
白清玉皱眉道:“这个时候宿国大行人送上拜帖,恐怕与闵氏遴选脱不开干系。”
公子晦将拜帖交给梁羡,蹙眉道:“君上,晦往日里虽没有到过宿国,但也曾听说过这个闵谦之的手段,他可绝非什么善类,听说狠毒至极,乃是个十足的佞臣,此次宴非好宴,还请君上多加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