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抓了现行?。他看向墙壁,抿了嘴唇。
黎里并不?介意,抽了鼓棒,开始演奏。这些天她练习拼命,如今这首曲子已是驾轻就熟。
她敲打出最后一个鼓点,扭头找燕羽,却见他闭着眼睛,头颅微垂,手?还保持着握着纸杯的姿势,人却开始一下?一下?朝歪头的方向轻点。直至幅度渐大,他猛一下?快从椅子上倒掉,黎里立刻冲去站到他身侧。
他的头轻靠在她胸腹上,手?垂下?去,纸杯跌落地板,砸出四射的水花。
黎里心跳不?稳,低头看燕羽。
他竟没醒,很乖地靠在她胸口的位置,乌发如云,睫毛乖顺地垂着。
隔着轻薄的旗袍,她能感触到他的呼吸,一阵接一阵,平稳而绵长。湿热的气息氲过薄薄的布料,贴在她心口的肌肤上。
她的心莫名柔化下?去,像地板上散开的那一滩温水。
室外,舞台上的歌声传来,不?太清晰。
她站了不?知多久,突然敲门声起,场务推门进来,崔让跟在后面。
燕羽一下?惊醒,人只懵了一瞬,眼神就变了,似放肆,又似锐利。场务叫他去换衣服,到他们备场了。黎里也?立刻行?动,和工作人员一道?运架子鼓。室内顿时忙碌起来。
燕羽走出门,和崔让擦肩而过。
崔让回头看他一眼,只觉一身黑衣的燕羽那一瞬的气场有些过于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