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不管,说:“你就是再吃两?个小时,也要把这些吃完。”加一句,“我最讨厌浪费食物的?人。”
燕羽不吭声?。
稀薄的?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照在两?个沉默吃饭的?人身上?。
黎里说:“我有话跟你讲。”
“什么?”
黎里看他眼睛一秒,又看向窗外晨雾中的?大地,不知从何说起。
手上?最新那道疤是什么时候?跨年?后吧?
汇演那天,电话里风那么大,你在哪儿?如果在出租车上?,从你家到音乐厅,用不了二十分钟。
六七号发?烧是为什么?那段时间没有降温。
可黎里说不出来,她?低下头,敲碎那颗水煮蛋,剥着?蛋壳。
燕羽等?了她?一会儿,没有结果,便低头喝粥。
黎里吃完那颗鸡蛋,又喝了口粥,说:“你转校之前,我们就见过。”
燕羽抬眸。
“去年?九月,从北城到南城的?船上?。”
那天他从奚市回江州,坐了船。
黎里看他表情,知道他想?起来了。
“那天你不是踩空。”隔了几秒,她?说,“跳江?”
火车窗外,电线杆和枯木的?影子一截又一截从两?人头上?、肩上?飞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