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让的目光始终在黎里身上?。她坐在小舞台的侧后方,灯光斜照在她白?润的脸上?,她穿了件方领的短t恤,锁骨清秀;头发还是吃火锅时随意低绑在脑后的,这会儿随着她头肩的晃动,绑发些许松散,好几缕碎发垂到脸颊边,凌乱而?随意的美。
她才是舞台上?最耀眼的存在。不论曲子简单或繁复,她都认真以对,投入十分的热情、技巧、与专注。她整个人?透着股散漫松弛,淡淡地微笑点?头,手脚灵活地与面前一堆鼓镲交流着,或潇洒或激昂的节奏就?震荡出来,带领着舞池里一众年轻人?们叫喊、蹦跳、醉生梦死。
他隔着人?群挥舞的手,远远看着她,有时觉得她真的改变了许多,有时又觉得她其实并没有变,她本身就?是如此,肆意、不屑、无畏、又自?由。只是江州一度将她束缚,如今她在帝洲展翅起?来。
中?间休息的空当,黎里过?来喝水,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崔让摸了下,说:“可能空气不流通。”
“我以为你喝多了。”黎里看一眼他面前,“第几杯了?”
“第二?杯。”
“那还好,”她看一眼时间,“九点?半了,你要回学?校可以先回。”
“不急,我酒还没喝完呢。”
黎里没说什么,找酒保又要了杯水,酒保随口问:“你男朋友今天不来?”
“不来。他开学?了。”
崔让听到,脑子空了几秒。其实,看到他们俩一起?演出时,他心里就?隐有预感。他以为已有所准备,可心还是直直地下坠,看向她,问:“你谈恋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