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不一样,就是个没脑子的被家里保护起来的温室里的花朵,指不定这事儿传开了闹出什么自杀抑郁症之类的。
到时候林家要追究,万一又追究到她身上,就很麻烦。
她最担心的,是这个。
“她连道歉都那么没有诚意,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是觉得随便什么人,都能由着她欺负?”晏谨之坐在刚才靳揽月的位置上,“成年人,要为自己做过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晏谨之倒是没跟她继续讨论这件事是否做得合适,问她:“所以呢,那位又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连问一声照片是怎么回事,都没有。
但沈书砚知道,他肯定知道那个事儿。
晏谨之笑了一声,仿佛是嘲笑。
沈书砚纠正刚才的话:“他陪我吃了一顿火锅。”
有时候,不提起也是一种安慰。
晏谨之脸上的笑慢慢敛了起来,说不上那是种什么表情。
良久之后,他才说:“女人心,海底针。”
“你不需要捞我这根针。”
晏谨之避开这个话题,“刚才那位,你找的律师?听语气,不是宋城人?”
“嗯,外地的。”沈书砚并未遮掩什么,“我自己找得到律师。”
说完,沈书砚起身离开。
包间外头站着晏谨之的心腹,见沈书砚出来,没给好脸色。
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进来,非常恼火地说:“晏哥,她知不知道你为了她,把手底下一半的场子都给了程立,人家才不找她麻烦?她凭什么对你这么横啊?凭毛啊,谁他妈这么对我,我掏心掏肺,肝脑涂地——”
“滚蛋,闭嘴,谁他妈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