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问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多余,宁不为先前就说过,贺家能给到孩子的资源,都是最好的。
贺山南声音很淡,“他跟着我,至少不用认一个精神疾病患者当父亲。”
“我没有跟点点说过,沈书墨是他的父亲,只是上户口的时候那么操作的。”沈书砚说,“我也知道,他跟在你身边,衣食无忧,享受最优质的教育最好的环境,你在物质上肯定不会亏待他。”
所以她那几年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存钱,想要缩小那样的差距。
沈书砚现在觉得那些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
她说:“我现在也没有要跟你争抚养权的意思,争不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等点点长大了之后,发现他的父母曾经有过那样激烈的争执。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阻拦我见点点。我们是不能给点点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也别让他缺少父母的关心。”
言辞恳切,感人肺腑。
的确是新时代离婚男女对孩子最妥善的安排了。
贺山南目光直视前方,听完之后,没有立刻做出答复。
他思考的时间对沈书砚来说,还挺折磨,不确定他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来。
过了好一会儿,贺山南问她:“见不到贺予执,你难受吗?”
这还用说吗?
她憔悴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但沈书砚没有开口,她觉得贺山南肯定意不在问她难不难受。
贺山南显然也没等她回答,语气没有半分波澜地说:“但你至少还知道,他活着。”
贺山南的话,让沈书砚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她似乎觉得,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后来,车子开到了江北区的一个别墅区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