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程立说了,他的人也未必能找到那几个流窜人员,要是找不到他们,就没办法给江咏梅定罪。我不想让她逍遥法外,就只能剑走偏锋。”沈书砚解释着。
贺山南任由冷风吹进车内,或许冷静的,不止有沈书砚一个人。
他的声音比刚才要沉了几分,“我知道。”
沈书砚凝视着贺山南轮廓分明的侧脸,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不能为了一个江咏梅把自己也拉下水,她自己也都说了,要是我对她做点什么,我就会因为故意伤人而坐牢。我当时……”
当时的确有被激怒。
如果叶警官没有及时从门后出来,她会接下去砸第二下。
“给我酒里放安定,又是几个意思?”贺山南问,“觉得我会阻拦你?”
沈书砚听到男人的问题,默默地靠在驾驶座椅背上。
精神是高度紧张之后放松的疲惫,是短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心力交瘁。
她盯着面前的方向盘,好一会儿之后,才说:“你要是再犯的话,肯定会重判。我是初次,而且还情有可原,真要那么倒霉被抓到了,还可以让律师帮我求情。”
“你想得是真周全。”字面上是夸奖的意思。
但语气里,半点赞扬的感觉都没有。
“可是我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南哥,你知道的。”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训斥她的话,说不出来。
他两在这种事情上的态度和做法,出奇地一致。
看到施暴者那般嚣张,又是那样地不肯承认错误。
所以情绪一下子上头,当时只想着要收拾施暴者。
贺山南在沈书砚的身上看到了当初自己的影子。
又有些不一样,那时候的他没有想这么周全,只想着让坏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