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有刁难?”
任椎苦笑道:“你不知道,我父候越来越糊涂了,那贱-人要巩固自己长子的地位,对我们几个年秩靠后的嫡子大加打击。我从宿国损兵折将,无功而返,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唉!我本来就没想和她的亲子争,争也争不过,她完全没必要对付我。现在我只能躲在一个偏僻的庄园里,每日只训练斗奴,绝不过问国事,就是为了向她表明,我毫无夺位之心。那贱-人这才放过我。”
一群年轻贵人听了,都为任椎感到不忿,七嘴八舌的乱叫,有的骂他懦弱没出息,有的揣掇他发动政变,甚至有的建议他派刺客杀人。
“你们啊!”
任椎不为所动,摇头笑笑道:“冒险掉脑袋的又不是你们,我还没玩够呢,不想死!”
聂伤心怀恶意的想给强大的任国添乱,眼珠子一转,便做慷慨状,对任椎道:“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椎兄奈何做女子之态,臣服恶妇胯下?吾等男儿不齿也!”
“是啊是啊!正是如此,吾等男儿,岂能臣服妇人胯下?”
“聂侯说的极是,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吾等当立大志也!”
“椎,你反了那恶妇,不成就死,也比受辱好!”
“你若不反,便不是吾等男儿!”
几个纨绔被聂伤一番话激的血气上涌,纷纷开口怂恿任椎造反。
任椎听了他们话,面色发青,端着酒爵发呆,久久不能发声。
聂伤趁机又道:“说到篡权夺位之事,我聂伤最是擅长。如果椎兄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谋划,想要借兵,我斗耆国愿出两千大军助你夺位!”
其他几人也大叫道:“对对对,我们也愿意出兵助你夺位!”
任椎瞅了瞅他们一伙,眼神复杂的咽了口唾沫,僵硬笑道:“我、我……让我再考虑考虑。几位的好意,我先谢过了,如有必要,我一定会向几位求助的。”
“嘿嘿,还真说动了!”
聂伤心中阴险的笑着,“任椎这样的家伙,年轻气盛,交友广泛,若非实力实在不济,怎么可能屈居人下呢?这下有了强大外援的支持,他不动心才怪。呵呵,任国将有大乱喽!”
“诶,怎么还没开始呢?喂,你去催催。”
任椎心中烦乱,不想再提此事,急忙转移话题。
众人见状,也不再提。
聂伤向几个纨绔邀酒,忽然发现敖来国世子敖丙左臂动作滞涩,便问道:“敖丙兄,你这手臂是不是有伤啊?”
敖丙是个身材长大的英俊青年,闻言抬了抬左臂,愤怒的说道:“是有伤,被人射了一箭。可叹我却不能找那人报仇,他娘的,生生憋杀我也!”
聂伤问道:“这是为何?”
“唉!”
敖丙无奈叹气道:“射伤我的,是我敖来国的邻国,陈塘国的三世子。那小恶贼靠山强大,我国惹不起,只好认倒霉。”
聂伤惊疑道:“是那李哪吒吗?”
“你也认识那小恶贼?”
敖丙有些意外,点头道:“就是那小恶贼伤我的。话说那天……”
原来敖来国在南方东海边,也是受封的夷人之国。其土被海水渗入,多生盐碱,无法耕种,敖来国民便以海上打渔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