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回头,看向江冽:“所以,江冽可以留在这里。”
魏钧顿时一怔,阮秋白看向米丘,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玩味的笑。
米丘按住江冽颤动的右手,轻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杀人好不好。不超过一天,我定然能给你一个答案。”
魏钧看向阮秋白,阮秋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也不愿因此让小冽背上杀死高僧的罪名。各位,今日我就厚颜向各位求情,给他们二人一个机会。在少林的高僧们来之前,让米姑娘去寻找答案。”
众人不满,但阮秋白开口,只能陷入犹豫。此时了怨的卧房房门大开,几个沙弥相继走出,对所有人一拜:“各位施主,师父不在,我等虽不愿介入此事。但为了找出真相,小僧们愿以大厅为牢,以梵音净化江施主魔气,静待米施主和师门归来。”
梵音?
米丘瞬间抬头。她看向江冽。
江冽垂下眸子,手里的黑刀不断震颤,米丘一个没察觉,被割伤了手心。他瞬间握紧刀柄,低声道:“好。”
这一声“好”,很沉,却顺着清晨的风,仅到了米丘的耳里。
米丘抬起手,手心的伤口在缓慢的愈合,她将药膏和包袱全都放在他的怀里:“等我。”
江冽随着四个沙弥进入房内,他转身,黑刀入地,没入三寸,众人看着震颤不已的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敢前进半步。
大门一关,里面瞬间传出念经以及木鱼的敲击声。
一声又一声,循环往复。
米丘后退一步,阮秋白拧眉道:“米姑娘,你到何处去找线索。难道要将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找出来吗?”
米丘冷笑:“关你何事?”
阮秋白却不生气,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启程了。”
米丘咬了咬嘴唇,逃难般跑了出去。
魏钧看得云里雾里,回身低声问:“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清楚?”阮秋白低叹一声:“最是无情负心人。那女子本就不怀好意跟随而来,如今少林的高僧一来,即便强如江冽也在劫难逃。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说什么要去找线索,实际上是找个借口,先逃了。”
魏钧眼睛一瞪:“竟然有这种内情,我本看那女子对江冽情深一片,没想到却是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