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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江澜沉吟:“如果东西落到外面的人手上,只会比现在更难。”

意思是,这是当下能做的最好决定。

沈彤不由得想起所有古装剧的套路,皇子分流派,最后某一个皇子夺得政权,给共患难的兄弟们分封赏赐,最后却又因为他们手中权力过大威胁皇权,而最终选择赐死或杯酒释兵权。

真是猜得到开头,猜不中结尾。

“在想什么?”聂江澜看出她的分神,抵在门口,言笑晏晏,“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

沈彤:“……”

“现在说输赢胜负都太早了,”他摇摇头,“哪怕是我,不到最后一秒,都不知道那玩意儿会被谁抢走。”

沈彤侧头:“所以?”

“所以,跟着感觉来就好,过于算计反而什么都拿不到。”

这就是聂少爷随意的人生态度。

聂江澜往楼下看了眼,确定元欢已经顺利离开,放开了压着门的手,拾起因混乱而掉在地上的绒袋,随手装了点什么,把它绑了起来。

而后,他抬眸看向沈彤:“那边的箱子踢给我一下。”

把箱子堵在元欢离开的楼梯口,混淆视听感愈浓,仿佛这里从不曾存在一个楼梯。

做完这些,聂江澜闲散地抄手,倚在后面的雕花门栏上,等待外面的人进来。

那模样,活像是放好饵料,等猎物入陷阱的猎手。

首先跳入陷阱的是一号选手康南,他凭借自己矫健的身姿、弓起的背和……庞大的头,第一个撞开了门。

许是没预料到门后无人把手,他用力过猛,差点一头栽下阁楼,幸好聂江澜早有准备地将他扶住。

“刚刚谁先推我的?”康南回头,怒指魏北,“魏北,你再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尊重了。”

“不是我,是任行哥!”魏北猛地摇头。

正在挽袖子的任影帝闻讯抬头,将墨镜压下稍许:“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