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韩大公子虽风流行事,却偏有怪异之处。实不能解,殿下聪慧无双,便求教殿下。’
临了又写:‘天气闷热,殿下辛苦,万望殿下安好。’
结尾是宁九。
轻轻吹干了笔墨,将这信折起来塞进了信封:“找个可靠的人,亲自送去吧。多赏赐些银子,叫送信的人路上不要太辛苦,不是急信,不必着急。”
连翘怪笑着去了。
宁芝此时,是真的不知道这韩佩齐与北方塔族有来往的。
她写这信,一来么当然是想说她觉得这位韩大公子不是面上那么简单的。
但是最要紧的原因是,她还在撒网。
不管她想要做的事有多少,网住裴珩,都是其中要紧的一件事。
仇要报,当年父亲遇害的事要查清楚,但是她并不会因此就叫自己一生不幸。
自己的幸福也是要追求的。
裴珩,便是那个她看准了的男人。纵然艰险,也定要与他真心想待对方。
入夜,韩家。
书房里灯火通明,韩家家主韩成坐在主位上,下面是长子韩畅铭,长孙韩佩齐。
全不似白日里的轻佻与风流,此时端坐在椅子上的韩佩齐有种叫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齐儿也不小了,该娶亲了。”韩畅铭有些不自在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