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鸳和贺秋云已经上路,而彭筱,正在给她的母亲哭灵。
她跪在灵棚里,一双眼已经肿的不能看,不能再哭出来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火盆。不时往里添几张纸钱。
说实话,打击来的太过密集,她已经没什么太悲伤的感觉了。
全身都是麻木的。
她听见二哥的哭叫,以及大哥安慰着哄骗他来跪灵。
听见姐姐帮着哄,她只是跪着,无声无息的跪着。
随着王氏的死,彭氏在京城的宅邸算是彻底没落了。
因为这回,除了王氏的娘家人,连一个吊唁的宾客都没有。就算是王家人,也是来了上香就走了,并未多留一刻钟。
彭家有底子,虽然彭年是这样的罪名死了,但是到底没有经历抄家,可以说他们财富还是有的。
所以王氏的身后事,并不难看,只是一个人死后,没有人来上柱香,到底是凄凉的。
可是,除了他们家,谁还在乎呢。
韩佩鸳和贺秋云一起走,路上坐一辆马车的时候,贺秋云忽然感慨:“以前见彭筱的时候,只觉她是被惯坏了。如今想来,她也凄凉。”
“是啊,世事无常。”韩佩鸳是真心感慨。
“不说这个了,倒是这左洲,你我都不曾去过,又不知是何种情形呢。”贺秋云笑道。
韩佩鸳明白她的意思,哪里是问左洲,是问殿下和宁九吧?
不过她乐得装傻,说到底,她们之间不可能和睦的。
贺秋云可不比彭筱,这是个精明的。
以后要争,联手可以,做个姐妹,那可就算了吧。
“是啊,这左洲气候也不同,倒是不知什么样子。不过也难得离开临京,就当是游玩了。”韩佩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