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难受,有什么难受的呢?”宁鸾也确实不难受。
裴珩来来往往,从不给她请安,能不与她说话就不说话。这不是好多年了么?有什么稀奇?
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她知道这辈子就这样了,无所谓。
“回头给芝芝传话吧,能帮她什么,就帮她什么。”裴霖这边的事,她能知道的实在有限,太子多年来都不许她的手伸出去。
所以,知道多少,就传话过去,也许有帮助呢?
“是,太子妃,您……想开些吧。”孙姑姑最心疼她。
“我有什么想不开?太子和韩氏都是那么个破败身子,就只有我,还能想吃什么吃什么,我知足了。”宁鸾想,这辈子与皇室这点恩怨说不清楚了。
但是她最对不起的是宁家。
此时的宁家,宁则礼一场风寒好了些,才恢复上朝。
这会子刚从宫中回府,步子有些蹒跚。
被小厮扶着回了前院,咳嗽了几声问了问家里的事,知道无事,便道:“想来芝芝的信也快来了,来了就给我送来。”
“公爷担忧九姑娘,也要顾念自己的身子。要是九姑娘知道您病了,不知道如何担心呢。”忠叔道。
“没事,不就是风寒,这不已经好了么。”宁则礼摆摆手:“那孩子在那,我才是担心呢。”
“虽然是打仗,但是咱们姑娘又不上战场,您担心什么呀?咱们姑娘多聪明啊,您瞧她办的事,桩桩件件的,哪里有不好的?”忠叔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