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叫她认个什么亲呢?”卫凌耐心的问。
“也不妥。”太子犹豫:“还是送去别院吧,就说……是孤王的干闺女?”
卫凌叹气:“其实何必着急给她名分呢?她身世并不好,如今来了临京城,已经是享福了,不如给她些田产,送她个庄子,就叫她住着。反正也是不能认祖归宗了……”
甚至他们不知道这个曲小碗是哪家皇子的后代。
毕竟不是每个裴氏皇族的后代都像是裴霖那样,明确的知道自己的出身。
裴诀皱眉,许久之后点头:“也是,是孤王想的多了,那就叫人给她安排,这就送去吧,她也还年轻,看她自己愿意的话,再嫁吧。”
“是,殿下不要操心这些了,您身子要紧。二殿下走的时候还左右吩咐,对您很是不放心呢。”卫凌担忧道。
裴诀听见这个,果然笑了:“珩儿大了,果然不是小时候那种样子了。”
小时候哪里会关心人身体?恨不得气死你才好呢。
“总是会长大的,二殿下和您最是亲近,就是小时候,面上惹您生气了,内里头也是不会的。”卫凌也想起小时候的二殿下。
都不必太小,就前些年就够呛了。
这几年啊,二殿下真是变化很大了。
“来年就是弱冠了。行了冠礼就彻底是个大人了。大婚之后,孤王也就安心了。是瞧不见以后了,至少也瞧着他把婚事办了。”裴诀往后靠,他又犯困了。
卫凌心里难过,还是扶着他去了软榻上。
如今前院里的书房这张软榻已经是常用的了。
太子很快就睡着了,他如今已经很少做梦了,似乎做梦也是消耗他精神的一件事。
可是他这回还是梦见了一个小小的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