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为她会像傅忆蓝那样悲伤哭泣,或以为她会像柳飞飞那样气愤大骂。
她只是微微一笑,说:“大家好,我是栗夏,我回来了。”
简短有力的宣告后,语气温和又坚定,
“刚才的闹剧搅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是不好意思。车祸之后,我的记忆有些损伤,所以很多事情,无法评价。但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有标尺,谁对谁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一通模棱两可有礼有貌,又置身事外不表明态度的话后,栗夏语气一转,“当然,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可传言说傅家吞并栗氏,这是没有道理的。”
“我父亲因为去年我和姐姐出了车祸,栗氏无人管理,才接管了股份和经营权。但我回来的这些天,他已经把代为保管的股份交还给我了,还允诺再过几个月,会放手经营权。”
现场议论声再起,媒体的闪光灯咔嚓嚓地响。
栗夏笑得很甜,新闻放出去,傅鑫仁想把股份藏着掖着,不给都不行了。
她刻意强调了“代为保管”几个字。
虽然要突出自己善解人意的宽容形象,虽然要逼傅鑫仁顺利地把股份交出来,可也不能让大家真认为他是个没有私心的好爸爸。
“代为保管”就是暗示,傅鑫仁不得不交,而非讲道义。
栗夏深吸一口气,做出紧张忐忑状,十分诚恳而真挚:“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刻苦学习,希望到时能争取好的表现。作为栗氏的最大股东,我希望栗氏商厦的前辈们,监督我,教导我,相信我。见证我的蜕变,见证栗氏的蜕变。”
气氛变得越来越励志。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最后,祝愿和我一样大的栗氏商厦,在第二十一个年头里,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