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应定斌冷淡的眉目方动了动,果然露出了些微感兴趣的神情,细看起来,还带着丝隐秘的自得与不屑。
杨广国受到鼓舞,又多喝了几杯,逐渐兴奋起来,拍着大腿跟应定斌说道:“厂公,您说说,下官儿女双全,还个个都这么有出息,谁能像下官这么有福气啊!”
旁边斟酒伺候的小太监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可算是知道杨将军为何会被贬了,这哪里是不太会说话,简直是太不会说话了!
不过这回,杨广国却算是阴差阳错地投其所好,因为有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应厂公,就喜欢别人跟他比孩子。
果然,应定斌夸奖道:“确实都是好孩子。要这样论起来,令郎与我家那小子还是同科的举人,也可以说是有缘了。”
杨广国记得被人提点了要多问,便道:“不知厂公家的公子那年名次如何?”
应定斌看似矜持,实则炫耀地说道:“还过得去,中了状元。”
顿了顿,他又淡淡补了一句:“算他走运,连中三元。”
杨广国是实打实地吓了一跳。
他僻处边塞地区,孤陋寡闻,虽然听闻应定斌有个养子,也听说过上回科举出了位连中三元的年轻状元郎。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两者联系到一块去。
他是真没想到,因而反应格外真实,不禁半张开了嘴,喃喃道:“我的天,他竟是……竟是厂公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