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封爵之前,他一直住在督公府,一天三趟地往应翩翩那里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应定斌心里想着,虽然他不及韩小山出身清白,但倒也是个有眼光的小子。
克尔真神色挣扎,池簌又对他说道:“现在你诬陷任道长的事情并没有成功,而按照大穆的律法,抓到西戎奸细可是要凌迟处死的,家人亦要跟着连坐。你自己也就罢了,可还有你的妻子和两个这样小的孩子,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也受此严刑吗?”
皇上冷声喝道:“你到底是不是西戎的奸细,现在还不说实话?”
克尔真的妻子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来之前才有人对她说了一些情况,几乎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此时再一听池簌所言,她连站都站不住了,软软瘫倒在地,冲着克尔真嘶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奸细!现在还不说实话,难道真的想让孩子跟着你一块死吗?”
她又向着皇上说道:“陛下,这绝对不可能。我是汉人,我们一家都一直是在大穆生活的,一直勤勤恳恳,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事。只是这些年大穆对于西戎人十分排斥,我丈夫找不到活计干,家里的生活才越来越差了。若他真是奸细,能挣到那么多的银两,我们家也不至于家徒四壁,两个孩子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啊!”
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哭了起来,两个孩子不明所以,也跟着大哭,嘴里喊着“爹爹”。
克尔真终于忍耐不住,颓然跪倒,满脸都是痛苦至极的神色,颤声道:“我、我不是奸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通过陷害任道长赚点银子……有了那些银两,我们一家这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杨阁老喝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还不速速招来!”
黎慎韫和傅英都是谨慎之人,他们也并非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情况,为了提防克尔真反水,两人都未亲自出面,而是把此事交给了京兆尹。
若有变故,这些罪责就只能由冯杰先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