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不禁笑道:“还记得我幼时您就是这般,有什么事情要想,不愿意让我捣乱,便让我去旁边吃东西。如今您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太后回过神来,不由地也笑了笑,说道:“是啊,这么多年过去,都长大了。”
应翩翩没有问那个“都”除了他还指谁,只是点了点头:“是长大了。小时候您护着我,如今您有什么心忧之处,玦也愿为太后分忧。”
他说完之后,想了想,又将方才看见胡臻的举动告诉了太后,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让胡知州那般在意。”
太后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出神也不是为了他的缘故,那玉佩不打紧,只是里面有他心上人的小像。”
应翩翩以前曾经听太后提过,知道她与家中的关系素来算不得太亲近,印象里原书中的后半部分,太后仿佛还因为什么事同家里闹翻了,应翩翩这才有所提醒,但倒没想到这胡臻还是个情种。
他不由轻轻“哦”了一声。
太后道:“那枚玉佩中空,里面是画像。我二哥年少时便惦念这人,这么多年没有娶亲也是为了她。只不过那女子对他无心,嫁人之后已经早逝了。”
应翩翩没看到那幅画像,也对这等风月事不大感兴趣,又问道:“那不知您又为何心事重重?”
太后低声道:“他方才与我说了那个孩子的下落。”
应翩翩一怔,立刻知道她所指的是谁:“找到人了,他还平安吗?”
太后道:“他说尚未确定,但也有八成是真,人我也见过,倒是平安健康,一表人才,但不知为何,我却总是觉得心里发虚,并无想象中那般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