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禩一听,了然了,笑道:“原来是因着庶吉士与你冷战的缘故。”
“哼,”鄂伦岱道:“真真儿是给他脸了!八爷您都不知道,他的脸子有多大!”
云禩奇怪道:“不是送你了一些草莓干,让你拿过去哄他,哄了么?”
“哄?!”鄂伦岱道:“我当然哄了!好心好意,满脸堆笑的送去了,人家呢?可人家呢?好嘛,草莓干是收了,却不给我一个笑脸!”
云禩挑眉,看来渊吝的气性还挺大。
不过也的确如此,渊吝这个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平和,实则心高气傲,尤其他还变成了残废,虽表面看不出来,但这辈子再无法上战场,被迫从文,说实在的,渊吝的心高气傲,出自他的自卑。
而鄂伦岱那日里的无心之辞,正好戳中了渊吝心窍最深处的自卑,因此渊吝才会如此生气。
云禩摇摇头,道:“像庶吉士这样的人,绝对是草莓干一哄就好的。”
说白了,渊吝自卑,所以别人对他好一些,他就会很感激,如果鄂伦岱正正经经的拿着草莓干去哄他,说两句好听的,绝对就和解了。
云禩了然得道:“怕是小叔又说错话了罢?”
“我……”鄂伦岱的声音很低很低,小声道:“我哪有!”
云禩点点头:“那就是有了。”
鄂伦岱:“……”八爷怎么不听人说话呢,分明是没有。
鄂伦岱道:“那现在怎么办?八爷,渊吝那小子现在谁的话都不听,最听你的话,要不然……你去给我说两句好话,美言几句。你也知道的,既然我们兄弟之间都是误会,早些解决误会,也是好事儿啊。”
云禩道:“这种事情,若是我说话管用,你们兄弟早就和好了。”
鄂伦岱挠了挠下巴,坐立不安的道:“那……怎么办?”
云禩想了想,道:“办法也有。”
“当真?”鄂伦岱追问:“什么法子?”
云禩道:“还是甜品。”
“还是甜品?”
云禩解释道:“不过草莓干自然是不管用的了,小叔你不妨放下身段,亲自做一道甜品送给庶吉士,想必庶吉士定然感动不已,你们兄弟之间的隔阂,自然便解开了。”
“我?!”鄂伦岱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亲自给渊吝洗手作汤羹?凭甚么?让他生气一辈子去罢,我才不做。”
鄂伦岱信誓旦旦,绝对不亲自下厨,云禩也没强求,道:“时辰夜了,那我先回去了。”
云禩离开了鄂伦岱的营帐,往自己的营帐而去,正巧碰到了便宜四哥,两个人便一同往回走,还没走到营帐门口,便遥遥的看到两个人堵着云禩的营帐大门。
可不是大爷胤褆,还有太子胤礽么?
大爷和太子手里竟然都抱着一床被子,甚是奇怪。
云禩走过去,二人同时迎过来,太子第一个抢先开口,道:“八弟,夜里风大,本宫给你带来了一床被子。”
大爷胤褆则是道:“我记得八弟最是畏热,可不能贪凉,这野地里风大,大哥特意给你寻了一床锦被,不薄不厚,盖着也不会燥热。”
云禩:“……”今儿个都跟被子干上了?
太子冷笑道:“你的被子稀罕甚么?我这可是皇阿玛赏赐的,你呢?”
大爷胤褆十分谦虚的一笑,道:“为兄的锦被自然不能和太子的相提并论,但也是淘换来的珍品。”
大爷道:“八弟。”
太子道:“八弟!”
两个人同时把被子递过来,好像要让云禩选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