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丫子就跑!反抗是徒劳的,她堵住我几十次逃窜后低头俯视着沙发里气喘吁吁的我,盛气凌人地喝道:“把裤子脱了——你脱不脱!”我脱,因为她已经请来了楼下的诊所里的医生。
她在等医生给我重新处理了伤口以后也玩累了,把头枕在我的胸口睡着了,手脚都因怕碰我的伤口而规规矩矩地搁在扶手上(四)“你到是写呀”学中文的都爱熬夜,夜深人静时无论是看书还是写作都容易集中精神。
认识了一辉以后就为熬夜成为可能打下了基础。
我的习惯是12点以后执笔,在此之前则喝咖啡看电视还有聊天,一辉家基本没什么客人,所以客厅里也摆了一张床,这是她为了“监督”我才搬的。
一过了12点,我就如老僧入定般枯坐桌前,一辉目不转睛地看完了一部成龙早期的片子,不免自被窝里跃出,用眼角的光斜睨着我,手舞足蹈对我跃跃欲试。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警告她:“你敢!我的灵感快来了!”一辉独怕我的灵感,人们对自己不可了解而又无法面对的东西总是怀着恐惧的。
就好象小孩子怕鬼一样。
她果然泄了气,把自己双拳按得嘎嘎的响,站在我身后陪我一起发呆。
然后扶住我双肩,温柔地说:“你打算写什么?”我没好气说:“灵感被你打断了。
”她给我按摩起来,暧昧地笑着说:“你写我啊,我是你的狗饭嘛。
”我放下笔,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网络文学?”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扭着身子说:“你看行吗?”我说:“其实中国的网络文学也要符合我们的国情的,难呐——”“你什么意思?”“得有性!你没听说文学就得有性吗,你愿意为文学献身吗?”我说这番话时已经准备为它们献身了,我知道,这次该“凤舞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