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气不过,就开始给林其的通讯设备发小论文,把对方从头批评到脚。
刚刚送走一名患者,才看到消息的林其:……
他沉默片刻,给乔发了一段话:“一个人的肢体语言和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知道庄妃为什么对幼崽转变了态度,但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她待幼崽是真的好。
他当然希望幼崽能在一个良好的环境里长大,而庄妃显然能提供这一个环境。为什么要拒绝呢。
小团子在宫里过得挺好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
小岭村。
凌晨,外面又冷又黑,唐家人已经悉数起来,大包小包背在身后,唐药郎关上院门,并未上锁,借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院子,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走吧。”他匆匆丢下一句,就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出去,赵翠荷带着孩子们紧跟其后。
与唐药郎的沉重不舍相比,赵翠荷母子三人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
他们步行到了镇上,那里早有马车等着,一家四口进入马车,车帘放下阻挡了大半的寒气,他们终于感到了一点温暖。
唐宜靠在母亲身上,伴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渐渐睡过去,小脸上是轻松的浅笑。
唐阳也闭上眼睛休息。
爹说,他们以后就在某个小镇上居住了,做点小生意,爹还要送他去念书。
背井离乡其中种种不容易,但因为借了一点小小的关系,也就变得不那么难了。
从今以后,他们就彻底告别过去,迎接崭新的生活了。
表弟,我们因你生活陷入困境,但同样也因你重获新生。此后,我们再不相欠了,也愿我们再不相见。
马车不停歇地向前跑,太阳升起时,将它拖了长长的影子。
辛勤的人们起来忙活好一阵了,刚刚停下来喘口气时,小岭村的村子里响起了一道惊呼声。
人们聚拢在唐家院门外,院门大敞,院内除了一些笨重的物什,水缸石桌之类的,其余的都没了,空空荡荡的看着好不冷清。
“唐药郎他,这是带着一家人走了?”
不能吧。
众人惊疑不定,离了村子能去哪儿啊。总不能唐家去京城了吧,可真要去,早就该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唐家离开需要路引的,这事绕不过村长,我们去问村长就是了。”
“对对对,我们去问村长。”
一行人一窝蜂去了村长家,最开始来找赵翠荷的妇人,讪讪地把唐家的院门重新关好。
村长像是早料到他们会来一般,吧嗒了一口旱烟,淡淡道:“啊,唐药郎啊,他们的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