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才过去三个月,整个四合院都空空dàngdàng。
没有雪,没有人。
元沧站在桑温身侧,抬眸看见落在四合院屋顶上的一只鸟儿。
“这种建筑我倒是没见过。”
海西西边走便道:“是外公年轻时候协助桑家修建复原的,从此便作为桑家老宅了,对吗?但是很遗憾老人家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桑温点头回应她:“我外公很喜欢华国曾经的东西。我学古汉语言与文学系,很大程度上是外公的影响。”
“因为外公的影响,所以和家里其他亲人决裂也没关系?”海西西停下脚步。
桑温迎着海西西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过去,冷静淡然的再一次点头。
海西西心中惊讶这孩子的心里素质半点儿不像大一的学生,他似乎无论什么状况下都能保持理智冷静。
她倒是真情实感的叹气道:“你刚取得联邦短篇小说大赛的冠军,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倒是替你遗憾。”
“不用。”桑温摆摆手,面色沉着,“不必遗憾。”
“如果背叛联邦的罪行是真的,那么罪有应得,便听候总审判;如果背叛联邦的罪行是假的,那么沉冤得雪换来一朝清白,未必不是件好事。”
“您说呢?”
桑温将话头又抛回给了海西西。
海西西看向桑温的眼睛。
那不是一个仅仅不到十九岁的、大一在读的学生的眼睛。
那是一双你看不透彻,但却只觉得温和亲近的眼睛。
他只站在那里,态度从容而让人觉得亲近,让人觉得他那么值得信任和托付。
可说话和举动,没有一点儿有用信息,尽数是在警惕防备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