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颗急切向外发展和掠夺的心, 什么都没有带走。
直到周文礼他们那次航行古地球,这张纸才被周文礼发现。
但是不对。桑温一直觉得不对。
所以在这篇《将进酒》登记入库的一系列工作做完之后, 申请将它带了回来, 放在自己的办公室,总是对着它研究。
他觉得。
如果是要保存优秀诗文, 不应该是用这么一张似乎就是孩子的作业来保存。那时候不缺书法家, 不缺真正愿意手抄的人。
为什么是一张作业纸?
保存下来的为什么是一张作业纸?周文礼确保自己死亡也会被送回联邦的东西, 为什么是这张作业纸?
直到刚刚小光头的一句话,桑温才猛然惊醒,他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什么真相的边缘。
“你写的?”
“是啊是啊!”小光头在地上蹦了几蹦, “是老师的作业!老师让抄一篇最喜欢的!我就抄了爸爸最喜欢的这个!”
图巴巴听着觉得有趣,他问:“桑温最喜欢这个吗?”
他知道这帮崽崽喜欢叫桑温作“爸爸”。
但是这次,小光头一愣。
爸爸?
是面前的爸爸吗?
好像不是……但是我明明没有其他的爸爸啊……
他先是看了看桑温,然后眨了眨眼睛,张着嘴:“我、我记不起来了……”
记忆就是一段一段的,他能记得自己写作业的时候,能记得“爸爸”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声音。
但是他看不见。他记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