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永远都猜不透齐晗到底有多爱我,多到能使这份爱足够让我自以为的每一个未知在他那里都是已知。
我对自己“猜不透”的无能置起气来,起身不再赖着我哥,自顾自拧开水龙头默默洗手。
齐晗怀里空了,他垂下手看着龙头嘴下汩汩流出的水柱,愣了片刻,低头轻声问我:“生哥的气了?”
我摇头不说话。
总不能矫情地告诉他我因为他太爱我而替他难过吧。
“是不是怪哥没提前告诉你。”他关了龙头,抽纸替我擦手,眼睛盯着我两只手背不看我,“哥怕说了又引你伤心一回,觉得没必要。要是不开心哥这样,以后都先跟你商量。”
这个世界上活得轻松惬意的大多是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温柔的人刀尖永远对着自己。
只要我哥陪着我,我大概会一辈子这么蠢下去。
于是蠢货环着齐晗的腰,又钻到他怀里。
我哥仰头拿下巴磨我的头顶:“别气了。今天想去哪儿玩儿哥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