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不搭理她,拎出两张稿子放到夹子外面说:“就这两张了。”
林苏倒是来劲了,玻璃也不扒了,晃晃悠悠一屁股栽进他对面的椅子里,双手支着下巴凝视高中好友,伸长脖子问道:“你这啥都不跟人家说,骗人骗到现在,不怕最后遭报应吗?”
是的,这么多年阮大饲养员的谎话怎么可能只有「我病了」这一句?
他当初为了和江随同居,硬是找了一个工资不够没法没人合租就活不下去了的借口扒着刚毕业的江随让人和他一起住。
这些年因为工作变动住所变了几次,可他每次搬家都没落下江随。
他一直跟江随说自己是个会计,死工资不赚钱,和人一起住负担小一点。
当初买车纠结了好半天买什么价位的,买贵了怕露馅买便宜了自己又别扭。
也多亏江随对车不感兴趣,好友说啥他信啥,阮大饲养员才平安过关。
当初那惊心动魄他不想再体会,这次干脆在人来之前把自己门牌换了,等人走了再换回来。
林苏说你弄这么复杂是何必,你俩在一起十多年,早就是事实夫妻,直接老老实实说了不好吗?
阮尔答我得做好万全准备。
林老板翻白眼心说你就骚吧,看你哪天翻车的。她单独收了阮尔选好的稿子,拎着文件夹晃晃悠悠离开了。
社畜的一天总是忙碌又充实,江随组里开了新项目,晚上加班到九点。
水豚午餐是室友的手作便当,晚餐则是公司集体团购的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