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剑客眉眼微挑,虽说表情没什么变化,心情却是变得不错。

顾迟大大把以上变化看在眼里,撇过头去低咳了咳……

徒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好哄,夸夸就高兴。

剑宿毕竟在西域是归属于前辈高人一列的人,而令狐伤自到上一年,就已击败了西域各路有名望的高手,西域第一剑手的位置基本奠定。

如果这次能再击败前者,相信不会再有人对其‘第一剑手’的头衔有丝毫质疑。

比试结果需要有见证人,不过对这场比试有兴趣的人很多,像听闻消息特意前来卑陆观战的人就不在少数,因而也无需担忧这个问题。

剑是冷杀,令狐伤的剑势就和他本人一样,清寒冰冷,如刺骨寒芒咄咄逼人。

而就目前他与剑宿所过的百招看来,皆是有进无退,有攻无守的剑路。刺击的角度尽是难以防守的死角,即所谓处处攻敌要害……逼得对手不得不将攻势转为守势。

其实很难以想象,这样的剑路,最初教导他的人,是一名眉目温和的青年。

在青年身体还未差至如此的时候,每日皆会与他对招,亲身教导。

而有一日。

“对手若是强横,你就比他更强横。对手若是刁钻,你就比他更刁钻。”

“进攻即是最好的防守,为师对此深以为然。”

把两句话说完,青年才把手中泠然剔透的长剑自他脖颈旁移开。

十五岁之时,他在他的师父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或许能胜,却是建立在对方身体已虚弱太过的前提下。

剑刃交接的声音毫无间断,眨眼又是百招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