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语言不通且还对方目不能视的状况下,两人昨天是好不容易才交换了名姓,就是其中不小心出了一点小差错。
“师兄——?”这一声明显就带上了几分急切,异族人当即靠近几步,想要为正持续低咳着的人轻拍背脊理顺气息。
他这是照葫芦画瓢地模仿谢沉的处理方法,只不过伸手去时恰巧轻擦过顾迟颊边,引来‘嘶’的一记吃痛声。
异族人闻声微怔了怔,他想到眼前之人在沙漠中时把那个叫‘斗笠’的东西让给了他,是因为这样才会受伤的吧。
与族人共同信仰着的光之神是否也认定他是个污秽的叛神者,所以才剥夺他的双眼,而那本为指引的光亮变为烧灼酷刑……?
但在这样的无望困境中挣脱不得,于身体上的痛苦愈是强烈,内心深处某种阴郁的情绪也愈是迅猛滋长。
神明就是这样虚缈的存在吗,对信仰与祈求不予聆听,更不予回应。亦或者根本是是非不分的存在。
沉浸于一阵难以名状的思绪中,异族人苍白俊美的面容仿佛笼上一层不可见的阴影,冰冷得如同他腰间所佩的那把短刀。
“咳……卡卢比。”见着近处的异族人面上忽而透出几分痛楚茫然等的异样神色,大概是同样的事情做过太多回,顾迟在这时动作很是自然地抬手过去。
手感不错。
嗯…………
等等——???
“……”竟然下意识就使用了摸头杀。终于反应过来的顾迟手上动作一僵,心中一片卧槽。
我了个去这可不是万花谷中的小豆丁师弟师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