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下去了。
我曾经对他的真心,如今居然成了他炫耀的资本。
说什么要为我改变,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走吧先生,不用管他。”
我牵起周沉去卧室,大提琴和放信的箱子都在显眼处,我把琴给了周沉,自己抱起箱子。
我知道祁殊跟着我们,但我一眼都不想看他。
出去的时候,他挡在门口。
“小屿……”
“让开。”
令人欣慰的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祁殊的眼睛,我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他仍然挡在那里,说:“我找到了项链,手机,还有你塞进信箱的合同和卡,我都找回来了……”
“随你的便,我不要了。”我往前一步,“让开,我要回家。”
他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愣怔了一瞬,最终还是缓缓退到一边,什么也没说。
关门下楼,一路无话。
周沉今晚格外安静,在房子里我没敢看他,怕他因为祁殊的某句话生气或沮丧,坐进车里才敢用余光悄悄瞟他,结果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表情。
他神色淡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陪我回来拿个东西而已。
这下轮到我不安了,“先生……”
“嗯?”他转过头,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拉住他的袖子,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祁殊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