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温言笑了,“他只是习惯去怀念已经失去的东西罢了。”
“别想太多。”他摸摸我的头发,“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一路人,走到这一步和你没有关系。”
他今天扎起了头发,显得年轻又潇洒。
“对我来说,自由胜过一切,我可以离开任何人生活,但不可以失去自由。”他说。
我听懂了温言的意思。
和祁殊在一起没有自由可言。
又想想自己,大概会把爱放在自由前面吧。
哪怕为了这个字吃尽苦头,还是愿意保留对它的向往和憧憬。
“萧萧,你和我也不一样。”温言又说,“你值得被喜欢,被珍惜,被爱。所以去过你的新生活吧,别再回头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仍像当初那个邻家大哥哥模样的学长,在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对我说“你这么好,会有人很爱很爱你的”。
我和温言一起进屋,碰到周沉从厨房出来,看见我们随口问了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说你那时候怎么不自己去给萧萧补课。”温言抢先笑着回答,“你要是去了,可能就没有中间这几年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见周沉的脸色突然一阵红一阵白,开口竟然有点磕绊:“你,你告诉他了?”
“你没告诉他?!”温言也很惊讶。
“告诉什么?”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温言的表情在周沉的目光中越来越垮,大约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试探着问我:“萧萧,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跟前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