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自己提过怀孕的事。
周医生神秘地笑了笑:“我可是医生。”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不再那么稳重自持,好像一下子离我近了很多。
我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那我以后还可以找你说话吗……”
问完才感觉自己非常冒昧,没想到周医生爽快答应:“当然可以。”
他给了我一张名片,低调的金属质感,上面只有名字和联系方式。
周沉。
我默念了他的名字。将名片妥善收好,向周医生道别。
走出医院才想起来,现在是午餐时间,我是不是应该邀请周医生一起吃饭……麻烦他一上午,居然就这么走了……
下次吧……
祁殊说我不适合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在家做一只乖乖等主人下班的宠物就很好。
他曾经还试图阻挠我上学,后来大概是嫌我在家里练琴太吵,才又放我回学校。
我还有一把旧琴放在祁殊家里,如果温言回来,我可能要早点叫人把它搬走了。
我一点都不讨厌温言,甚至不嫉妒他。他那么好,如果没有祁殊,我也许还会喜欢他。
所以我能理解祁殊对他念念不忘。
他是命定的白月光。
但我很坏。我私自占有他的东西,还睡了他的人。
我甚至……怀了孕。
回到家里,祁殊不在。
我记得琴在三楼的储物间,连同我的一些杂七杂八。虽然我不敢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但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