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在找我吗?”我攥着抱枕问。
周沉嗯了一声说:“这里很安全,别怕。”
我没有办法不怕。
身上至今还有没长好的疤,时刻提醒着我这具身体遭遇过什么。
还有某些时刻不自觉护住小腹的动作,也会让我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祁殊的孩子,又因为祁殊失去了他。
眉骨旁边那道伤口前几天刚刚拆线,每天早上照镜子,都能看到一条丑陋的疤痕蜿蜒在我额角。
倘若被祁殊看到,应该会永远对我失去兴趣吧。
他不舍得弄坏温言和温子卿,却舍得这么对我。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问周沉:“我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
“我说过的,你不用考虑这些。”周沉看起来真的不太在乎,“他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用电话和我讲。”
但愿如此。
后来几天周沉都没有出门。我只是崴了脚,而且家里有佣人和管家,他还是要亲自看着我。
他已经认定我是个自理能力负十级的残废加粗心大意的糊涂虫,我百口莫辩。
等我的脚终于好了,某天周沉回来,从车里拖出一个大箱子,管家小心翼翼地帮忙把箱子搬到客厅,周沉站在旁边,对我说:“拆开看看。”
这么大,会是什么?
拆了箱子,里面是一只光泽温润的胡桃木琴盒。
……琴?
我呼吸一滞,心跳开始加速。
打开琴盒,一把漂亮的大提琴躺在里面。
真的是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