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如果……
算了。
“你很喜欢小朋友吗?”周沉问。
我嗯了一声,“喜欢。”
他没有再说话。
我们两个都知道,我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短暂一生里无数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给了祁殊。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用一句轻飘飘的“不爱了”就揭过去的。
夜晚来临,我们在旋转餐厅的顶层看游乐园的烟花表演。
这世上有数不清的浪漫色彩,可以将漆黑夜空装点成童话的绚烂梦境。
而以前的我,傻到蒙起双眼,以为全世界都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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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了一个梦幻般的初夏。
周沉陪我看画展,逛博物馆,听音乐会,看电影,在午后的草坪上晒太阳,又在黄昏的海边牵手散步。
我问他到底是哪里的医生,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假期。他指指远处医院楼顶的灯,说:“看到那个字母Z了吗,所有带这个标志的建筑,都在我名下。”
我应该想到的。周姓世家不多,能完全不把祁家放在眼里的,只有那一个。
只是那个家族太过低调和神秘,近几年为了从政坛抽身隐去不少锋芒,都没有什么消息。
闲暇的时候,我和许行泽开着视频排练毕业晚会的节目。
科技发展到今天,虚拟成像技术已经完全成熟,我不需要到场,也可以将影像和声音投递到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