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说,我会努力健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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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晚会那天,我穿了燕尾服,在琴房里摆好立体成像和收音装置,等待主持人报幕。
周沉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端详我。
“红色果然很衬你。”他满意道。
今天的胸针是他挑的,一枝红色钻石做成的玫瑰,样子和《小王子》书里那朵一样。
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晚会的现场直播,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许行泽上台,然后我自己的虚拟影像也出现在舞台上。
这样的感觉有点奇妙,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琴弓。
许行泽选的歌是A Thousand Years,他自弹自唱,我为他大提琴伴奏。
从第一个音符开始,我的手就不再是我的手,而变成了俄耳甫斯遗落在世间的信使。旋律流淌间,我抬头看见周沉深潭一样的目光。
——How to be brave?
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
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在心上,砰的一声,兵荒马乱。
我慌忙收回目光,让自己投入在音乐中,尽管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周沉正灼灼地望着我。
短暂而漫长的四分钟结束,许行泽唱了最后一句——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
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
他说:“祝你等到对的人,然后永远相爱。毕业快乐。”
我跟着起身鞠躬,“毕业快乐。”
摄像机缓缓扫过观众席,停在第一排中间,我忽然看见坐在校长旁边的祁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