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来讲,这种自由也让人偶尔觉得空旷,特别是一进校园,满眼的花蝴蝶似的各种颜色的外套,郑蕤穿着个薄薄的校服就显得格外不合群。
帅还是帅的,但有种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儿的味道,郑蕤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但想到早晨推开门时,他妈妈江婉瑜女士冷不丁看到他吓了一跳的样子,郑蕤的嘴角自嘲地勾了勾。
亲妈不愿意看见自己,这种也算是挺可怜了吧?
他倒是还挺羡慕那种叛逆的少年跟家里因为一件外套或者一条秋裤,就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烟火气儿。
啧,是因为下过雨?今天想法很偏激啊。
郑蕤叼着袋豆浆晃悠悠地走在校园里,今早看见胳膊上的牙印太兴奋了,比平时早来了有半个小时,校园里已经有很多人了,他默默地感叹,果然是一中,原来大家都这么积极的,来的真是早。
就这么无聊地又走了两步,他听到身后一阵小跑的脚步声。
连7点都不到就有人为了早点去教室而开始跑了?这要是老严知道了,那得多感动啊?没准儿秃顶上都能多长出几根新生毛发。
“郑蕤!”
郑蕤脚步一顿,有些诧异地回过头去,看到于曈曈背着书包冲他跑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被她的声音突然从某种淡淡的负面情绪里叫醒的感觉。
小姑娘今天穿得挺多,校服外面套了件粉色的外套,手里抱着一个装着淡棕色液体的玻璃瓶,背着书包,不知道是跑得还是被风吹得,脸颊粉红,额前的碎发被早晨的阳光染成了棕黄色。
她扬着灿烂的笑脸,离他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