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宁恒定是误会我面色大变的原因,我不由得心软了下,“无妨。”
兴许宁恒又再次误会了我这二字的含义,他的脸色倏地一喜,“太后,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我的眼皮一跳。
“今日微臣见常宁公主的几位面首颇是怡然自得,微臣便想……”
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宁卿乃是我朝大将,又怎可如此委屈?”
宁恒正色道:“不委屈不委屈,能当太后的面首,致远甘之愿之。更何况如今太后腹中怀有致远的骨肉,致远更应悉心照料太后的起居。日出出后,致远便是大荣的朝臣,日落落后,致远便是太后的面首。太后意下如何?”
我的呼吸立即一窒。面首素来被广大子民说唾弃,而宁恒堂堂大将竟是将它当了成宝,莫非他当真爱我入骨了?
我还来不及回应,便听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
“什么?”
我与宁恒皆是一愣,不过宁恒那估摸是小愣,我这是大愣。作孽的!为什么沈轻言会在这里!我本想隐瞒那一晚二度春风的事实,如今是在月色下完全暴露了。
沈轻言大步前来,怒视着宁恒。